董谦的《波罗揭谛》，无需蛮拼
——记者节随感
胡文
昨晚，深圳晚报的大小伙伴们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有一种感动，只能在音乐厅发生。”原创话剧《波罗揭谛》在这里做到了这一点。当导演董谦和他的非专业演员们在台上接受献花和掌声时，我顿时回到了8年前深圳商报国际会议厅《停电》首演的现场。当年的男女主角昨晚坐在了台下，更多的90后则走上了前台。世事轮回，但一种记忆、感怀和温暖一直都在那里，在每个人心中流淌。更何况，这部剧作是向三年前逝去的姜威兄的致敬之作。
董谦的开场白十分牛逼：“如果场上的演员发生了停顿，那决不是他们忘词了，那是他们是思考，而思考是不能被打断的……”娓娓道来之中，他便为他的演员减了压，同时为台下观众指了引。
我对话剧几乎一窍不通。但毫无疑问，身兼编剧和导演，董谦那部《停电》所带来的震撼，让我完成了瞬间启蒙。因为在《停电》谢幕那一刻，我有一种虚度人生的荒芜感。我这才知道，话剧原来可以这么玩，在现实与戏剧之间可以如此转换，而这种转换于董谦而言，无需蛮拼——一切都在他的脑海里。而情怀、语言和节奏把控在董谦那里只是一种游忍有余的自然流露而已。自此，《停电》成为深圳原创话剧的一个经典，不断被演绎、被解构和被传说。
不着急，不害怕。昨夜的《波罗揭谛》更具张力。剧场上举重若轻的董谦，让你很难想象，这是一名体育记者出身的媒体人。在他的感召下，刘万专、周江南、李飞等一众苦逼记者，以这样一种欢乐自虐、倾情出演的方式迎来了他们的节日。我想，在他们心底，一定有一种对抗的欲望——对抗所有时间和对抗整个世界。
昨晚，在梅林四村食街的万州烤鱼，《波罗揭谛》剧组举杯相庆。我抱歉地告诉董谦，剧本我还没看过。我甚至不知道，《波罗揭谛》出自何处。董谦说，语出《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就是去吧去吧，到彼岸去吧。
到彼岸去——我最终打开了这个剧本。我知道，在董导的顶层设计中，“花痴”是框架性的角色，而“圆脸姑娘”亦剧中关键。而“花痴”的话语正是董谦的自白——
也许
我是一个被妈妈宠坏的孩子
我任性
我希望
每一个时刻
都像彩色蜡笔那样美丽
我希望
能在心爱的纸上画画
画出笨拙的自由
画下一只永远不会
流泪的眼睛
一片天空
一片属于天空的羽毛和树叶
一个淡绿的夜晚和苹果
我想画下早晨
画下露水
所能看见的微笑
画下所有最年轻的
没有痛苦的爱情
画下想像中
我的爱人
她没有见过阴云
她的眼睛是晴空的颜色
她永远看着我
永远，看着
绝不会忽然掉过头去
而且，她一定有着一张圆圆的脸庞
我是一个孩子
一个被幻想妈妈宠坏的孩子
我任性
我任性地爱着圆脸姑娘
（注：《波罗揭谛》将进行多场公演，敬请深圳文友
